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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生见面第三次就抱抱了,会不会显得很随意?
和男生见面第三次就抱抱了,会不会显得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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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生见面第三次就抱抱了,会不会显得很随意?

首先的来说,当然不会了,你说的应该是男朋友吧,其实说两个人感情到位了,感情来了,简单的抱抱也是很正常的,难道我已经确定喜欢你了,我还要扭扭捏捏的?我还要装装样子,装矜持?那就很不正常了,抱抱不显得随意。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是非常的需要勇气的,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当两个人在一起了就不应该有那些顾虑了,什么显得随意了啊,显得不矜持了,在两个人的眼中反而像是做作,既然都在一起了,那还装什么啊。 但是如果两个人没在一起,然后见三次就抱抱那就有点随意了,只是互相喜欢互相有好感的话也显得有些唐突,虽然两个人都喜欢,但是也是太直接了,太早了,还应该经历感情的沉淀才好,不应该太早就那么抱抱。 尤其是女孩子,对于洁身自好方面更应该注意,这样真的会让男孩子以为你很随意,很简单的就能好上手,这样会引起非常不必要的纷争,所以,女孩子一定不要有过多的抱抱啊,亲吻啊,什么的,真的会让人感觉你这个人很随意,这里指的是没有处对象的时候。

拥抱礼仪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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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礼仪有哪些

所谓拥抱礼,一般指的是交往双方互相以自己的双手揽住对方的上身,借以向对方致意。在世界许多国家,亲朋好友见面、新知故交相遇,总是要相互热烈地轻轻拥抱。拥抱礼不仅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见面和分别的礼节,也是世界许多国家领导人在外交场合最常用的见面礼仪。我国领导人在会见、欢迎外宾时也常行拥抱礼。 拥抱礼最常见的做法是:两人走近之后,下身站直,上身稍稍前倾,各自右臂向上,左臂向下,右手环拥对方左肩部位,左手环拥对方右腰部位,彼此头部及上身向右相互拥抱,最后再向左拥抱一次。根据行礼双方的性别和亲疏关系以及场合的不同,拥抱的热烈程度和方式也不尽相同。拥抱大致可分为热烈拥抱、礼节性拥抱和象征性拥抱。热烈拥抱多出现在关系非常亲密者之间,而礼节性拥抱和象征性拥抱多用于官方、民间的迎送宾客或祝贺致谢等社交场合。 需要注意的是,拥抱礼在欧美国家广为流行,大洋洲各国、非洲与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里,也颇为常见。男女老幼之间均可采用拥抱礼。但是阿拉伯各国,拥抱礼仅适用于同性之间,与异性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拥抱,是绝对禁止的。在东亚、东南亚国家里,拥抱礼也并不太流行。

关于拥抱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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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拥抱的礼仪

  我们中国人不太习惯拥抱。当老外朋友向我们伸出双臂时,大多数人往往不知所措,那你们了解拥抱的礼仪吗?下面我就为大家准备了关于拥抱的礼仪,希望能够帮到大家哦!   关于拥抱的礼仪   美国一直奉行的是“适度接触”的 文化 ,相对于通过“远距离”行鞠躬礼的日本人来说,美国人“更喜欢用身体接触表达感情”;但是比起拉丁和中东文化里的紧密拥抱,他们还是有“差距”的。不过美国人好像也在变,拥抱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了。   实际上,这些年全世界正在悄悄流行“真情拥抱”的运动。这个运动最早的发起人是美国人贾森·亨特。10多年前亨特在母亲的葬礼上听到很多人对母亲的缅怀:她曾经仁慈地关心帮助过很多人,并真切地向人们传递温暖。为了光大母亲的精神,加上亨特本人当时还处在需要克服丧母的悲痛中,他手举一块“真情拥抱”的纸牌走上了大街。   接纳“真情拥抱”的“第一人”是一位过路的姑娘,她驻足看了看牌上醒目的字,毫不犹豫地向亨特张开了双臂,“真情拥抱”就这样开始了。2006年,一位澳洲男子在悉尼街头手举“Free Hugs”的牌子,并将自己拥抱的过程制作成短视频放到网络上,由此进一步拉动了全球的这一运动。发起者的目的就是要改变这个冷漠的世界,把温暖的拥抱传递给其他陌生人。   公众人物也在引领拥抱文化,他们深知一个诚意十足的拥抱或许更能展现亲和力。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还是国际防治艾滋病基金会主席,一次在清华大学的大会上,他主动与我国唯一愿意公开姓名的艾滋病病患者宋鹏握手并拥抱。克林顿与艾滋青年“亲密接触”,这一简单积极的举动,赢得了在场听众的掌声和尊敬。   流行天后Lady Gaga也是个特别喜欢拥抱的人,她对歌迷们说:“如果有机会与你们见面,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给你们温暖的拥抱。”从政要到名流,现在似乎越来越倾向于向朋友、陌生人,甚至向敌人送上拥抱。各国公众自然也紧追潮流,纷纷效仿。   在美国大学里,拥抱和亲吻甚至还被用作为一种筹款方式。在某大学的广场中心,站着一位漂亮女生,她让男生们排队来拥抱和亲吻她的脸颊,一次一美元。不过拥抱是有规矩的,一般会在女生前面放一张桌子,拥抱的人只能隔着桌子。那时的中国 留学 生都没有胆量去排队,觉得有“吃别人豆腐”之嫌。要是放到今天,估计顾虑就没有那么多了。   实际上,美国对真正的“吃豆腐”行为是零容忍的。在“什么是性骚扰”的公司行为指南里,不必要的身体接触被列为第一条。如果你随意拍拍女同事肩膀,也可能会受到警告。   拥抱虽然在西方很常见,但握手仍然是全世界运用最普遍的商业礼节,因此在商务场合中拥抱还是需要谨慎。美国的礼仪专家佩吉·波斯特建议道:为避免给名誉和职业带来负面影响,商业场合应尽量避免除握手以外的任何身体接触,尤其是异性和上下级之间的接触,更要谨慎。   当对方试图与我们拥抱时,一般说来接受它是最不失礼的办法。当你要向别人行拥抱礼之前,你务必要了解对方的文化中是否有此习俗,对方个人是否有此习惯。   无论主动或被动的礼节性拥抱,一般 方法 是:两人相对而立,右手搭在对方左后肩,左手扶对方右后腰,首先向左侧拥抱(自己的头部向左,否则会与对方撞头)。如需“加码”,再向右侧拥抱,最后再回左侧。两下表示友情不错,三下表示友情更不错。每下拥抱最好不要超过2秒,而且身体正面是不触碰的。   西方人拥抱,其松紧力度往往与关系紧密程度有关。如果好久不见,或送人远行,相互关系熟,力度就可以大些。假如是纯属礼节性的,摆个姿势显示一下技巧就可以了,当然微笑应伴随始终。如果天天见面,那就没有拥抱的必要了。   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赫洛德·傅斯博士说:“拥抱可以消除沮丧—能够使体内免疫系统的效能上升;拥抱能为倦怠的躯体注入新能量,使你变得更年轻,更有活力。在家庭中,每天的拥抱将能加强成员之间的关系,并且大大减少摩擦。”   如同中国人的作揖有讲究一样,“舶来”的拥抱有几点注意事项:第一,陌生人或初次交往的人通常不以拥抱礼问候。依照“女士优先”的国际原则,男士一般不能主动对女士(尤其是陌生的女士)先行或强行“拥抱礼”。   第二,双手抱腰、从背后拥抱或绕颈紧拥,那是情人之间的举动。不然就会造成错觉,陷入尴尬或失礼的境地。第三,拥抱时不能把手放置在对方腰部以下,否则将被视为对对方的冒犯。

第二次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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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拥抱

近日,在爱奇艺全网独播、浙江卫视上星播出,由尹丽川执导、陈数和杜淳领衔主演的都市情感群像剧《第二次拥抱》迎来大结局。 该剧从都市女性视角出发,讲述了她们在经历生活波折与爱人渐行渐远之后,如何越过山丘,找到自我,最终抵达第二次幸福的故事。李泰延在剧中饰演画家徐怀远,跟张歆艺饰演的经纪人之间上演了一场合作与背叛的故事。 李泰延饰演的徐怀远是一位作品和专业颇受业内认可但生性软弱多变的知名画家,在和张歆艺饰演的经纪人金璐共同筹备巴黎画展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意外和大小事故。此外,徐怀远得知金璐怀孕后,竟然和金璐助理联手合作,离开了一路帮助自己事业的经纪人。 李泰延用扎实细腻的表演手法,将这个复杂写实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也让有过类似职场经历的观众们感同身受。弹幕评论纷纷表示:“狠狠代入了,想起自己上一份工作的遭遇”“专业演员就是不一样,让人马上就共情了”。 也有网友留言道:“看着老徐儒雅潇洒的外表,实在生气不起来,这哥真的好帅”,让人忍俊不禁。

穆旦的<赞美>讲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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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旦的<赞美>讲的到底是什么呢?

苦难民族的精神赞歌——穆旦的诗《赞美》赏析
[ 作者:魏家骏 | 转贴自:名作欣赏 |

《赞美》是穆旦写于一九四一年十二月的一首抒情诗,当时穆旦还在大后方的昆明。我们可以想象得到,这首诗里所写的场景,都来自他在抗日战争开始以后,在中国的南方大地上辗转流徙、颠簸飘泊的生活经历。诗歌的题目是“赞美”,他在赞美什么呢=是在苦难的战争年代里,中华民族所表现出来的坚韧、坚毅、坚定和顽强不屈的品格,而诗中的农夫,则是中国广大劳动人民的代表和缩影。
但是,我们在读这首诗的时候,需要理解诗人并不是像我们经常读到那些现实主义的诗歌一样,通过对现实情况的如实的客观的描绘,把人民的苦难展示在读者的面前,以此来获取读者对诗人笔下所描绘的苦难同胞的同情;也不是以直抒胸臆的手法,把来自现实生活的感受,用理性的抒情语言来倾诉他的所思、所感,从而对读者产生直接的感染,以期引起读者与诗人感情的共鸣。诗人只是更多地诉诸诗人自己的感性的甚至是直觉的观察与体验,让读者与诗人一起去感受生活,接受诗人的情感的陶冶。所以,我们在阅读与欣赏这首《赞美》的时候,需要的是从诗的表现手段的特征出发,调动起我们对生活的感性体验,在阅读的过程中产生丰富的想象与联想,在诗人所描绘出来的现实生活里那些真切感人的画面中,去体验诗人的情感。
首先,我们需要理清诗人在这首诗里的抒情线索,从这个抒情线索入手,来掌握诗人在赞美什么?怎样赞美?这样才能进一步了解全诗抒情的脉络,在更深层次上理解诗人对祖国、对民族命运的关切,对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里,广大人民群众为了民族解放而英勇奋战的那种坚忍不拔的精神的崇敬和赞美。
这首诗的整个的构思,是以诗人在祖国的大地上行走作为一个动态的过程来展开抒情的。诗的开头,我们好像跟随着诗人的脚步,也在祖国大地上行走,跟随着他的眼睛去看,去思索:这就是我们饱经沧桑与苦难的祖国吗?

走不尽的山峦的起伏,河流和草原,
数不尽的密密的村庄,鸡鸣和狗吠,
接连在原是荒凉的亚洲的土地上,
在野草的茫茫中呼啸着干燥的风,
在低压的暗云下唱着单调的东流的水,
在忧郁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藏的年代。
它们静静地和我拥抱:
说不尽的故事是说不尽的灾难,沉默的
是爱情,是在天空飞翔的鹰群,
枯的眼睛期待着泉涌的热泪,
移的灰色的行列在遥远的天际爬行;

好像在用电影里的“空镜头”的手法,采用摇动着的广角镜头,对灾难深重的祖国大地进行全方位的扫描,我们可以想见,诗人就是那个“在遥远的天际爬行”的“不移的灰色的行列”中的一员,他以自己的那双饱经忧患的眼睛,带着忧郁的沉思,扫视着从灰暗的天空到阴云密布的大地上那些被灾难笼罩着的景色:山峦、村庄、森林、河流……乃至天空上飞翔的鹰群,他看到的只是满目的苍凉:“荒凉的亚洲的土地”、“野草的茫茫”和“低压的暗云”。诗人不但用眼睛看,而且还用耳朵在听,那广阔无垠的空间里,时间又像是凝滞了,除了呼啸着的干燥的风和唱着单调的东流的水,一切都是默默无声的,像死一样的沉寂。看着这一切,诗人的眼睛已经枯涩了,连眼泪也流不出来。这时候,诗人在空寂的背景上,看到了生活在这苦难大地上的人民:

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
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
我要以槽子船,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
我要以一切拥抱你,你,
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呵,
在耻辱里生活的人民,佝偻的人民,
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
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这是无处不在的人民,他们“在耻辱里生活”,在不堪重负的劳动中累得佝偻了腰背,但是,尽管他们面临着异族的入侵、民族的灾难和艰难的生存环境这些重重的苦难,他们并没有被灾难压倒,从他们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民族已经起来”。在我们的眼前,仿佛看到那些曾经在苦难中挣扎的农夫们,在民族灾难来临的时候,挺身而出,听从时代的召唤,为祖国免除异族的蹂躏,毅然跨上了一条征战之路。诗中尽管流露出一种低沉悲怆的情调,但在他们的身上,我们仍然能够看到昂扬的时代精神和伟大民族孕育着的勃勃生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这一深情的赞颂,抒写出了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历史阶段,在中华儿女身上所蕴藏着的不畏艰难的民族精神和迸发出来的巨大力量。
到了诗的第二段,诗人观察的视角犹如摇动的镜头,从空旷的自然环境转向了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

一个农夫,他粗糙的身躯移动在田野中,
他是一个女人的孩子,许多孩子的父亲,
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
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身上,
而他永远无言地跟在犁后旋转,
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
是同样的受难的形象凝固在路旁。

所写的“一个农夫”,当然既是实指他所见到的某一个农民,也是中国劳动者的一个缩影、一个象征,因为这个农夫和每一个中人一样,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他的身上,浓缩着我们民族的全部历史,他和我们的先辈一样,经年累月地承受着中国人民所曾经蒙受过的一切苦难。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毫无怨言地“跟在犁后”,翻起“溶解过他祖先的”血汗的那些“同样的泥土”,以与他的祖先“同样受难的形象”,凝固一般地站立在路旁,没有怨天尤人的叹息和悲伤,也没有抢天呼地的叫喊和抗争,但是,在这些辛勤耕作的农夫们的身上,却背负着民族生存的希望,他们是民族精神和民族力量最有力的体现者。所以,当我们的中华民族遭遇到了深重的灾难的时刻,他既没有逃避退缩,也没有豪言壮语,只是默默地“放下了古代的锄头”,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民族解放的残酷的战斗中去,哪怕是“看着自己溶进死亡里”,即使“这样的路是无限的悠长的”,他也“不能够流泪”。因为这样的民族是坚强不屈的:“他没有流泪,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说诗的第一段是写灾难深重的大地,那么第二段则写的是饱尝辛酸的人民,而且在这两段里,诗人都不只是把自己的视野仅仅局限于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对所见到的现实的景象作如实的描绘,而是把自己直接感受到的眼前的景象,上升到了理性的层次,从历史的深度上,对我们民族的苦难进行沉重的反思,把大地的苦难、民族的命运、劳动者的辛酸三者联系在一起加以思索,显示出了丰富的生活内涵和深厚的历史感。像“忧郁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藏的年代”,“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这些诗句都对眼前所见的景象作了诗意的联想与升华,与我们的民族所经历的深重的苦难相互交融,从而包容着丰富的历史蕴涵。
到了第三段,诗人把目光又拉回到了现实世界,写他此时此刻所见到的中国农民的艰难岁月。这是一个饥寒交迫的农家的生活,虽然一样是群山环抱,天空晴朗,节令的变化也像其他任何地方一样,四时代谢,春种秋收,但农民的生活却是那样的艰苦:

在群山的包围里,在蔚蓝的天空下,
在春天和秋天经过他家园的时候,
在幽深的谷里隐着最含蓄的悲哀:
一个老妇期待着孩子,许多孩子期待着
饥饿,而又在饥饿里忍耐,
在路旁仍是那聚焦着黑暗的茅屋,
一样的是不可知的恐惧,一样的是
大自然中那侵蚀着生活的泥土,
而他走去了从不回头诅咒。

这里的“一个老妇期待着孩子,许多孩子期待着/饥饿,而又在饥饿里忍耐”,照应了前面所写的“他是一个女人的孩子,许多孩子的父亲”,写出了一个农民在义无反顾地走上抗日的征途时,他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就在他走向前方去为民族的生存冲锋陷阵的时候,他的家人却在后方忍饥受饿。诗人是由眼前的景象产生了痛苦的联想,那些在抗日前线英勇杀敌的战士们,他们的家人不是和眼前的这样一个具体的家庭一样,啼饥号寒,在艰难中度日吗?而他们却并不因为家人的艰难,就放弃自己肩负的民族重任,这样一些为民族解放而奋勇献身的战士,他们才是我们民族的脊梁。因此,“为了他我要拥抱每一个人”,这是赞颂,但与此同时又有着深刻的愧疚,因为我们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拥抱的安慰”,“我们是不能给以幸福”,所以诗人以更加深沉的悲痛,抒发了对这些战斗在抗日前线的勇士们的崇敬:“痛哭吧,让我们在他的身上痛哭吧,/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正是有了这样一些忠诚的勇士,才显示出我们的民族所蕴藏的不可抗拒的伟大的力量。
但是,当时的情况是,抗日战争还处在最艰难的相持阶段,甚至可以说,离最后的胜利还很遥远,等待着我们的是长期的坚持不懈的斗争,因此,需要看到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苦。诗人面对眼前的艰难岁月,充分意识到,我们今后还需要继续走下去,而随着他的疲惫而蹒跚的脚步,我们又看到了前面的艰难的道路:

一样的是这悠久的年代的风,
一样的是从这倾圮的屋檐下散开的
无尽的呻吟和寒冷,
它歌唱在一片枯槁的树顶上,
它吹过了荒芜的沼泽,芦苇和虫鸣,
一样的是这飞过的乌鸦的声音。

与开头第一段相照应,依然是满目疮痍,一片苍凉的景象,风在呼号,乌鸦在呻吟,茅屋在倾圮,树木在枯槁,诗人依旧调动起了视觉和听觉,写出了眼前的大地破败不堪的景象,营造出浓烈的沉重而悲凉的抒情氛围。但他没有悲伤,没有失望,他对民族的未来仍然充满着信心。尽管他的脚步缓慢而迟疑,看着这破败的景象,几乎是“站在路上踟蹰”,而这种踟蹰,又是因为我们民族有着“多年耻辱的历史”,却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只是需要“在这广大的山河中等待”,哪怕“我们无言的痛苦是太多了”,也毫不足惧,那是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诗人在全诗的最后,重复地用了两句:“然而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传达出了他对民族命运的无限信心,对眼前的这场艰苦卓绝的战争,最后必然取得胜利的乐观情绪。
经过这样一番梳理,我们可以看出,诗人所采取的抒情线索是:“大地———人民———未来”,他把空间与时间这两条线索紧密结合在一起,而又以“人民”作为纽带,通过他所见到的中国农村底层的农民的艰难生活的描绘,引申出对中华民族的命运的联想,而在这个农夫的身上,我们又看到了民族的希望,那就是诗人反复吟唱的:“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以“赞美”为题,以“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作为全诗的抒情基调,在中华民族抵御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最艰苦的年代,唱出了一曲高昂的民族精神的赞歌。
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诗人所面对的是极为惨痛的现实图景,中国的半壁江山沦陷在日本军国主义的铁蹄之下,民族灾难深重,人民惨遭蹂躏,尤其是在中国广大的农村腹地,农民更处于饥馑的生活状态中,在极度贫困的境地里挣扎。但是,又正是他们———中国最广大的农民———成为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最主要的力量。诗人没有采取空洞的乐观的态度,也没有在眼前的悲惨景象前陷入深沉的悲观,而是以坚定的信念和充分的信心,把自己的赞美献给这些最伟大也最平凡的农民,既表现出了他的高尚的良知,也显示出了他作为诗人敏锐的洞察和感悟的能力。
穆旦在这首诗里所采用的一个重要的表现手法是,以自己亲眼见到的现实生活的景象为基础,借助于密集的意象群,来营造出深沉炽热的情感氛围。在诗的开头第一段里就可以看出,他毫不吝惜笔墨地对眼前的景象作泼墨式的渲染,捕捉来自现实世界的意象,精心地把那些缤纷多彩的意象组合在一起。有时在繁复的意象中,我们需要细心地体会诗人隐藏在意象背后的丰富复杂的情感。如“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我要以槽子船,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我要以一切拥抱你,你,/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呵”,这几行诗句看起来好像颇为令人费解,但细心地体会一下,便可以理解,这是诗人把眼前所见到
的农村生活的一般景物,与中国农民的普通的生活状态紧密联系在一起,传达出的是:你们这些最普通的人,却又是最值得赞美的人!
在意象的选择上,诗人既重视直觉的观察和感性的体验,又不仅仅停留在对现实世界的表面现象的描绘上,而是把个人的感性的经验,转化为具有深厚的哲理内涵的意象,从而实现了感性与知性的融合,使他笔下的意象具有强劲的穿透力和表现力,蕴涵着丰富的思想力量。如诗的第二段里,把中国农民的现实的生活状态和历史的悲剧命运紧密结合在一起,既写出了眼前的“他粗糙的身躯移动在田野中”,也写出了“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身上,/而他永远无言地跟在犁后旋转,/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是同样的受难的形象凝固在路旁”,这就不是一个具体的农民,而是一个群体的意象,引起我们丰富的思考与联想。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我们在这首诗里还能够感受到诗人的那种悲悯的情怀。诗人虽然立足于对作为民族精神代表的广大人民群众的赞美,却并不是以我们常见的那种高昂的调子,唱一曲看似昂扬而乐观,却也显得空泛而虚弱的赞歌。在这样的人民群众的面前,诗人既不是置身事外地评说,也不是居高临下夸奖,像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如郭沫若、蒋光慈、殷夫那样,以昂扬的时代精神,在呼唤着、激励着;也并非如徐志摩、戴望舒那样,抒写着一己的悲欢,他抒发的是那种“残缺的我”内心世界的困惑与愧疚,以冷静的情感和实在的态度,把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身上所蕴藏着的坚毅而顽强的力量,展示在我们的面前。饶有深意的是,诗人用“在大路上人们演说,叫嚣,欢快”,来与农民的坚定而沉稳的态度进行对比:“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溶进了大众的爱”,“坚定地,他看着自己溶进死亡里, *而这样的路是无限的悠长的*而他是不能够流泪的”,赞美之情便油然而生了。这种低沉而悲怆的情调,作为诗的基调,看起来好像是一首哀歌,隐含着的却是一种深沉而强烈的爱,更显示出了诗人对人民群众伟大精神的由衷赞叹。
这种悲凉而哀婉的风格,也来源于诗人在翻译拜伦、雪莱等英国浪漫主义诗歌时所接受的那种情调与风格的影响。在诗的意象的选择上,穆旦又吸收了英国诗人济慈的那种对自然景物描写的细致和实在感。但是,我们也可以明显地看出,穆旦对拜伦、雪莱的风格的接受,是有着自己独立的创造的,他扬弃了拜伦身上的那种以个人为中心的虚无主义的人生态度和悲观厌世的苦闷情绪,扬弃了济慈所具有的逃避现实的弱点,与此同时也吸收了雪莱的那种积极进取的精神和乐观主义的情怀,从中国的现实状态出发,着眼于对民族命运的思考,虽然与当时的某些现代诗人相比,似乎缺少那种以民族代言人自居的雄壮的“大我”气派,却也没有那种“凄凄惨惨戚戚”般“小我”的忧伤的哀叹。因此,在他的诗歌中,虽然依旧保留了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基本风格,却能够在中国农村当时的衰败与贫穷的现实图景中,看到了中国人民必然胜利的历史趋势,使我们依稀感觉出,他是在把雪莱笔下的“如果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遥远吗?(《西风颂》) 那样的积极乐观的情绪,转化为自己笔下的“一个民族已经起来”的胜利的预言。
最后,我们还需要理解,这首诗是一首纯粹的自由诗,诗人注重以密集的意象,写出他对现实生活的强烈感受,表达出他在现实图景前所产生的深沉的思考,而并不追求诗歌外在形式上的韵律的和谐,诸如句式的整齐、音节的匀称、押韵的铿锵等等,从而着重突出了诗人内在情绪的悠扬和婉转,把读者的情感调动起来,让读者更多地注意诗人情绪的内涵,与诗人一起去观察、体验与感受现实。这虽然反映出诗人对西方诗歌表现形式的接受,却也同时表现出了诗人独特的艺术感受力与表现力。